33.無厘頭小劇場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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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.無厘頭小劇場（一）
郁郁蔥蔥的森林中，花昭的目光正不停地在地面上掃視著。陽光像是一縷縷金色的細沙，穿過茂密的枝葉，灑落在她身上，也落在了她背後的背簍裏。背簍裏的綠色植物還帶著潮濕的水汽，散發出幽幽的香氣。
花昭從鼓樓街出來後，一路坐車到黛山來采藥。她目光一亮，彎腰用小鋤頭把地面上的一株人參挖出來，扒了扒上面的泥土，準確地丟進了背後的簍子裏。
這樣的工作重覆了多次，她想到這些采來的藥材曬幹後往酒裏一泡，再忽悠別人一番賣出去，又是一筆不錯的收入。
時間還早，花昭伸了個懶腰，正準備喝口水休息一下，忽然傳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聲源好像來自於她搭建的簡易帳篷附近。
人生就是這麽奇妙，處處充滿驚喜。
這片山頭沒有野獸出沒，但是卻住著一些野生的猴子。花昭以前被它們偷過食物，所以一聽到響聲，她想也不想地往帳篷的方向快步跑去。
手機忽然響了起來，有人發來視頻邀請，是顧燁。花昭一邊走一邊接通了電話。
“什麽時候回來？我車到山口了。”
“還早，兩三個小時。”
“不是說了，咱們家不差錢，這麽拼命幹什麽。我來找你？”
“打住，你別來摻和，等我電話，我抓猴子去了！拜！”
“抓什麽？你說你……餵餵餵……別掛……”
花昭掛了視頻電話，準備把手機放回兜裏，有短信息發了過來——搞不定就叫我。
花昭懶得理他，把手機放回兜裏，握著鋤頭，走到了她之前搭建帳篷的地方。
露營用的帳篷無法給人提供保護，花昭也不打算在山林裏過夜。每次她都是一大早來，選擇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安營紮寨，然後把一些應急物品放在帳篷裏，然後輕裝上陣地去挖藥材。
出於安全考慮，她一般不會走太遠，這次她返回後，發現帳篷都塌了，很明顯是被天上什麽東西給砸的。
天上掉隕石了？
花昭把背簍放下，擦了擦臉上的汗，擡起臉，隨後，她楞了楞，視線落在了掛在樹枝高處的降落傘上。
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道風聲，花昭心料不好，她立刻回頭，準備拿起鋤頭往回揮去，腰間卻被一樣冰冷的東西抵住了。
隨之，一個冰冷的男人聲音在身後響起：“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。”
又來這一套？演無間道呢？
“不怕？”他看著她戲謔道。
為什麽她能平靜到這個份上？
“林嘉洛，你無不無聊。”
林嘉洛走了出來，瞇起狹促的眼睛，勾起嘴角：“餵，我餓了，給我煮點東西吃。”
“等著。”
話語剛落，花昭拿著水壺從溪邊回來，眼睛裏的狡黠還沒有完全消失。林嘉洛感覺不對，花昭一揚水壺，揚了他一臉水。
“你！”林嘉洛看著他，明顯沒有想到她膽子這麽大。
“我男朋友還在外面等著我呢，你清醒一下，別挖墻角。”花昭很滿意地看著他。
轟隆隆——
突然，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來，緊接著，閃電劃破天空。方才還是陽光明媚，剎時雷雨交加。
“完了，完了，下雨了！”
瓢潑似的大雨淅淅瀝瀝下起來，花昭一手抱住她那個裝滿藥材的背簍，一邊跑進帳篷裏，看了林嘉洛一眼：“我怎麽這麽倒黴，逢兇又逢雨。”
林嘉洛本來是來山裏打獵的，降落傘壞了，沒想到會遇到她。
他懶懶地看著花昭忙上忙下，把一些物品搬進了帳篷裏。他兩步走到帳篷裏比較寬敞的位置，坐下去，看著她。
花昭聽到身後有聲音，回頭就看到他攔在了路中間。她正試圖把帳篷塌落的一角給頂上去，見他一動不動，有點煩躁地問：“我還沒問你，這帳篷我離開前還是好好的，回來怎麽塌了一角？”
“我弄的，試探了一下有沒有人。”顧燁說。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花昭本想直接走人，但是掀開簾子，看到外面的大雨後又放棄了。帳篷裏面不算小，可是林嘉洛往裏面一坐就顯得很狹仄了。
花昭給顧燁打電話，但是沒信號。
門口的布簾沒有拉上，林嘉洛看著外面的雨水發呆。花昭也閑得無聊，瞅了他兩眼，幹凈利落的短發，偏過臉的時候能看到他高挺的鼻子，薄薄的嘴唇，烏木般的黑色瞳孔仿佛深不見底。
無可挑剔的側面輪廓，只是給人的感覺像外面的雨水一樣冷，明明不是個正人君子。花昭目光微微下移，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，立馬回過頭裝作看地上。
“你在這裏露營？”林嘉洛看了一眼她，忽然問。
“不是。”花昭指了指角落的背簍，對他說，“我來挖藥。”
“賣藥？你跟了顧燁混得這麽慘？”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些新鮮的藥草上，心想顧燁家也不至於這麽窮酸啊。
“不，我創業，賣保健品。”花昭高興地回答。
林嘉洛很努力地想把“賣保健品”“上山挖藥”和“顧燁的女朋友”扯上聯系，不過他也沒思考多久，因為花昭好像非常樂意提起這個話題，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。
“鼓樓街你知道吧？”花昭一臉笑容地看著他，立馬講起來，“就是城西頭那片老城區，我在鼓樓街開了一家店叫‘春風一度’，剛開業的時候挺蕭條的，後來我跟那邊的朋友一打聽，才知道那兒的人喜歡喝藥酒。”
“藥酒？”林嘉洛挑了挑眉，看起來挺眉清目秀的女孩子，竟然賣這種玩意兒？他沈默著聽花昭繼續興奮地說藥酒。
“對，於是我就找到了商機。你別小看藥酒，它有很多功效的，可以補腎，消毒，治風濕，不過吧，我覺得泡那些蛇啊，壁虎的什麽的，太惡心了，所以我就想泡些中草藥，像人參鹿茸這種。”花昭說完，笑瞇瞇地看了看她的小背簍，仿佛看到了一筐金子。
“賣酒？”他問。
花昭馬上搖頭：“做生意講究頭腦，除了藥酒，我也賣些保健品和日常用品，不過你也知道，好多保健品都是忽悠老頭老太太的，我沒那麽缺德，基本只賣些維生素和鈣片，童叟無欺。”
“雖然顧燁家很有錢，但是我沒錢啊，女人還是得有自己的事業。”花昭道。
無聊的蠢女人。
“當初還不如跟了我。”
林嘉洛看了她一眼，沒說話，往後一趟，長腿一伸，睡覺。
花昭瞪著他看了一會兒，有點兒不爽。她沒帶傘又沒帶雨衣，不然，她也不想帶一塊兒和他聊天，他愛理不理的，特別沒勁！
暴雨下了一整晚，花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，她聽到鳥叫聲，醒來一看，林嘉洛已經不在了。
花昭覺得自己心也挺大的，跟林嘉洛在山林中待了一晚，她還睡得那麽死。不過，話說回來，花昭爬起來走出帳篷，心裏有點疑惑顧燁怎麽沒進山來找她。
她聽到背後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。
“接著。”林嘉洛從山林中走出來，吹了聲口哨，扔過來幾個野果子。
“你去哪兒了？”花昭沒心情吃果子。
“找路。”林嘉洛看著灰蒙蒙的天空，好半天，他才笑著說，“我們運氣不好，昨晚的暴雨導致了滑坡，出山唯一的路被堵住了。”
“路堵了？”花昭很驚訝，難怪顧燁沒來找她，她嘆了一口氣，閉了閉眼，覺得林嘉洛可能是瘟神轉世，她來黛山這麽多次，第一次碰到路堵了。
不過，她發現林嘉洛嘎嘣咬著果子，一副非常愜意的樣子。
“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。”花昭看著他。
“你出不去，不代表我出不去。”林嘉洛笑了笑，“來接我的人，從未超過二十四小時，現在已經過去十六個小時了。”
花昭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，心想讓他繼續顯擺，真討厭。
一個小時後，花昭不這樣想了。
呼啦啦的噪音讓在溪邊洗手的花昭擡起了頭，她看著天空飛來一輛直升機，徐徐地在空地上盤旋，然後，一架梯子放下來，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跳下來，徑直朝著林嘉洛走去。
“……天。”花昭很無語，林嘉洛真不是騙人的？
那個人走到林嘉洛跟前恭恭敬敬地說著話，然後，林嘉洛朝直升機走了過去，他看了一眼楞在旁邊的花昭，說：“還不走？”
“啊。”花昭反應過來，趕緊跑去帳篷裏面，她把行李簡單整理了一下，又背起裝完藥材的背簍，胡亂抓了幾下頭發，跑到了直升機下方。
這裏不適合降落，所以只能放梯子。花昭一米六八的個子，她伸長了手，蹦了幾下也抓不住梯子。
林嘉洛看著她跳了幾下也跳不上去，彎腰一把抱住她，花昭身體突然騰空，嚇得她驚呼一聲，抓住梯子後，她不自在地回頭看他：“好，好了，謝謝。”
林嘉洛松開手，利落地跳上來，跟著她一路爬了上去。
坐在直升機上，花昭心裏撲通撲通直跳，既興奮又緊張。她坐過飛機，可是這和坐直升機完全是兩種感覺。
從高空俯瞰下去，黛山一碧千裏，山丘的曲線被綠色渲染，看起來叫人驚嘆。花昭很久沒有過這種這麽愉快的心情了。
“怕你男朋友發現，我只能送你到樓頂上，自己打車回去。”林嘉洛看著花昭。
花昭內心：還有你怕的事？？？
林嘉洛：出場一分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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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郁蔥蔥的森林中，花昭的目光正不停地在地面上掃視著。陽光像是一縷縷金色的細沙，穿過茂密的枝葉，灑落在她身上，也落在了她背後的背簍裏。背簍裏的綠色植物還帶著潮濕的水汽，散發出幽幽的香氣。
花昭從鼓樓街出來後，一路坐車到黛山來采藥。她目光一亮，彎腰用小鋤頭把地面上的一株人參挖出來，扒了扒上面的泥土，準確地丟進了背後的簍子裏。
這樣的工作重覆了多次，她想到這些采來的藥材曬幹後往酒裏一泡，再忽悠別人一番賣出去，又是一筆不錯的收入。
時間還早，花昭伸了個懶腰，正準備喝口水休息一下，忽然傳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聲源好像來自於她搭建的簡易帳篷附近。
人生就是這麽奇妙，處處充滿驚喜。
這片山頭沒有野獸出沒，但是卻住著一些野生的猴子。花昭以前被它們偷過食物，所以一聽到響聲，她想也不想地往帳篷的方向快步跑去。
手機忽然響了起來，有人發來視頻邀請，是顧燁。花昭一邊走一邊接通了電話。
“什麽時候回來？我車到山口了。”
“還早，兩三個小時。”
“不是說了，咱們家不差錢，這麽拼命幹什麽。我來找你？”
“打住，你別來摻和，等我電話，我抓猴子去了！拜！”
“抓什麽？你說你……餵餵餵……別掛……”
花昭掛了視頻電話，準備把手機放回兜裏，有短信息發了過來——搞不定就叫我。
花昭懶得理他，把手機放回兜裏，握著鋤頭，走到了她之前搭建帳篷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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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於安全考慮，她一般不會走太遠，這次她返回後，發現帳篷都塌了，很明顯是被天上什麽東西給砸的。
天上掉隕石了？
花昭把背簍放下，擦了擦臉上的汗，擡起臉，隨後，她楞了楞，視線落在了掛在樹枝高處的降落傘上。
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道風聲，花昭心料不好，她立刻回頭，準備拿起鋤頭往回揮去，腰間卻被一樣冰冷的東西抵住了。
隨之，一個冰冷的男人聲音在身後響起：“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。”
又來這一套？演無間道呢？
“不怕？”他看著她戲謔道。
為什麽她能平靜到這個份上？
“林嘉洛，你無不無聊。”
林嘉洛走了出來，瞇起狹促的眼睛，勾起嘴角：“餵，我餓了，給我煮點東西吃。”
“等著。”
話語剛落，花昭拿著水壺從溪邊回來，眼睛裏的狡黠還沒有完全消失。林嘉洛感覺不對，花昭一揚水壺，揚了他一臉水。
“你！”林嘉洛看著他，明顯沒有想到她膽子這麽大。
“我男朋友還在外面等著我呢，你清醒一下，別挖墻角。”花昭很滿意地看著他。
轟隆隆——
突然，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來，緊接著，閃電劃破天空。方才還是陽光明媚，剎時雷雨交加。
“完了，完了，下雨了！”
瓢潑似的大雨淅淅瀝瀝下起來，花昭一手抱住她那個裝滿藥材的背簍，一邊跑進帳篷裏，看了林嘉洛一眼：“我怎麽這麽倒黴，逢兇又逢雨。”
林嘉洛本來是來山裏打獵的，降落傘壞了，沒想到會遇到她。
他懶懶地看著花昭忙上忙下，把一些物品搬進了帳篷裏。他兩步走到帳篷裏比較寬敞的位置，坐下去，看著她。
花昭聽到身後有聲音，回頭就看到他攔在了路中間。她正試圖把帳篷塌落的一角給頂上去，見他一動不動，有點煩躁地問：“我還沒問你，這帳篷我離開前還是好好的，回來怎麽塌了一角？”
“我弄的，試探了一下有沒有人。”顧燁說。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花昭本想直接走人，但是掀開簾子，看到外面的大雨後又放棄了。帳篷裏面不算小，可是林嘉洛往裏面一坐就顯得很狹仄了。
花昭給顧燁打電話，但是沒信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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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可挑剔的側面輪廓，只是給人的感覺像外面的雨水一樣冷，明明不是個正人君子。花昭目光微微下移，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，立馬回過頭裝作看地上。
“你在這裏露營？”林嘉洛看了一眼她，忽然問。
“不是。”花昭指了指角落的背簍，對他說，“我來挖藥。”
“賣藥？你跟了顧燁混得這麽慘？”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些新鮮的藥草上，心想顧燁家也不至於這麽窮酸啊。
“不，我創業，賣保健品。”花昭高興地回答。
林嘉洛很努力地想把“賣保健品”“上山挖藥”和“顧燁的女朋友”扯上聯系，不過他也沒思考多久，因為花昭好像非常樂意提起這個話題，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。
“鼓樓街你知道吧？”花昭一臉笑容地看著他，立馬講起來，“就是城西頭那片老城區，我在鼓樓街開了一家店叫‘春風一度’，剛開業的時候挺蕭條的，後來我跟那邊的朋友一打聽，才知道那兒的人喜歡喝藥酒。”
“藥酒？”林嘉洛挑了挑眉，看起來挺眉清目秀的女孩子，竟然賣這種玩意兒？他沈默著聽花昭繼續興奮地說藥酒。
“對，於是我就找到了商機。你別小看藥酒，它有很多功效的，可以補腎，消毒，治風濕，不過吧，我覺得泡那些蛇啊，壁虎的什麽的，太惡心了，所以我就想泡些中草藥，像人參鹿茸這種。”花昭說完，笑瞇瞇地看了看她的小背簍，仿佛看到了一筐金子。
“賣酒？”他問。
花昭馬上搖頭：“做生意講究頭腦，除了藥酒，我也賣些保健品和日常用品，不過你也知道，好多保健品都是忽悠老頭老太太的，我沒那麽缺德，基本只賣些維生素和鈣片，童叟無欺。”
“雖然顧燁家很有錢，但是我沒錢啊，女人還是得有自己的事業。”花昭道。
無聊的蠢女人。
“當初還不如跟了我。”
林嘉洛看了她一眼，沒說話，往後一趟，長腿一伸，睡覺。
花昭瞪著他看了一會兒，有點兒不爽。她沒帶傘又沒帶雨衣，不然，她也不想帶一塊兒和他聊天，他愛理不理的，特別沒勁！
暴雨下了一整晚，花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，她聽到鳥叫聲，醒來一看，林嘉洛已經不在了。
花昭覺得自己心也挺大的，跟林嘉洛在山林中待了一晚，她還睡得那麽死。不過，話說回來，花昭爬起來走出帳篷，心裏有點疑惑顧燁怎麽沒進山來找她。
她聽到背後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。
“接著。”林嘉洛從山林中走出來，吹了聲口哨，扔過來幾個野果子。
“你去哪兒了？”花昭沒心情吃果子。
“找路。”林嘉洛看著灰蒙蒙的天空，好半天，他才笑著說，“我們運氣不好，昨晚的暴雨導致了滑坡，出山唯一的路被堵住了。”
“路堵了？”花昭很驚訝，難怪顧燁沒來找她，她嘆了一口氣，閉了閉眼，覺得林嘉洛可能是瘟神轉世，她來黛山這麽多次，第一次碰到路堵了。
不過，她發現林嘉洛嘎嘣咬著果子，一副非常愜意的樣子。
“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。”花昭看著他。
“你出不去，不代表我出不去。”林嘉洛笑了笑，“來接我的人，從未超過二十四小時，現在已經過去十六個小時了。”
花昭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，心想讓他繼續顯擺，真討厭。
一個小時後，花昭不這樣想了。
呼啦啦的噪音讓在溪邊洗手的花昭擡起了頭，她看著天空飛來一輛直升機，徐徐地在空地上盤旋，然後，一架梯子放下來，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跳下來，徑直朝著林嘉洛走去。
“……天。”花昭很無語，林嘉洛真不是騙人的？
那個人走到林嘉洛跟前恭恭敬敬地說著話，然後，林嘉洛朝直升機走了過去，他看了一眼楞在旁邊的花昭，說：“還不走？”
“啊。”花昭反應過來，趕緊跑去帳篷裏面，她把行李簡單整理了一下，又背起裝完藥材的背簍，胡亂抓了幾下頭發，跑到了直升機下方。
這裏不適合降落，所以只能放梯子。花昭一米六八的個子，她伸長了手，蹦了幾下也抓不住梯子。
林嘉洛看著她跳了幾下也跳不上去，彎腰一把抱住她，花昭身體突然騰空，嚇得她驚呼一聲，抓住梯子後，她不自在地回頭看他：“好，好了，謝謝。”
林嘉洛松開手，利落地跳上來，跟著她一路爬了上去。
坐在直升機上，花昭心裏撲通撲通直跳，既興奮又緊張。她坐過飛機，可是這和坐直升機完全是兩種感覺。
從高空俯瞰下去，黛山一碧千裏，山丘的曲線被綠色渲染，看起來叫人驚嘆。花昭很久沒有過這種這麽愉快的心情了。
“怕你男朋友發現，我只能送你到樓頂上，自己打車回去。”林嘉洛看著花昭。
花昭內心：還有你怕的事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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